私募冠軍迎來“危局一戰”
來源:華爾街見聞
執念還是堅定?
但斌,可能正在逼近他事業人生上的“斯大林格勒”。
作為百億私募掌門人,但斌在近兩年的中國對沖基金行業“極富盛名”,因為大手筆投資于海外明星股票,他在過去兩年蟬聯百億以上私募機構業績冠軍。
不僅業績提成賺的盆滿缽滿,各方的贊譽也翩然而來。
但同樣令人關注的是,由于他身體力行看多、做多海外AI概念股。他的組合與國內同行拉開了太多的距離,但與海外AI龍頭股緊緊捆綁在了一起。
當近期美股突然出現大幅回撤之后,他的業績也出現多年未見的大幅回撤,也因此迎來了更多人的關注。
但斌會如何應對這個局面?
他會繼續高倉位持有美股,還是掉頭放棄自己長期看好的板塊?
這一切會考驗但斌,也會考驗他的持有人。
“撞上”半年來最大回撤
據第三方銷售渠道的消息:截至2025年3月7日,但斌在東方港灣的代表產品年內收益為-14%。
這個收益率在年內的主動權益私募機構里,處于相對落后的狀態。但相比他過去兩年積累的業績“折損”還不算多。
不過,更令人關注的是,大概是3月7日,上述產品創下了基金近半年以來最大回撤值——17%。
曾經穩定向好的凈值曲線,突然挖下“深坑”,自然引來了不少人的討論。
畢竟,但斌是2024年中國百億私募圈的業績冠軍,但今年的開局顯然令人“尷尬”。
反思引出“大格局”
善用網絡和朋友圈的但斌,面對這種“挑戰”似乎也有許多想說的。
近日,他通過微信朋友圈回應了“回撤問題”。
他先是引用了一篇文章,然后坦誠“思考很多,有市場和企業方面的問題”,亦有“世界體系結構性的矛盾和變化”因素。
然而,但斌并沒有談及基金組合重倉標的,以及他下一步的具體作為。
跌超指數
但斌產品的凈值跌幅,并不“簡單”。
具體來看:代表著A股大盤股的滬深300指數,年內收益為0.23%,港股恒生指數漲幅則為20.79%。(截至3月7日)
基本可以判斷出:今年以來但斌的持倉重點并不在A股和港股,特別是與港股的階段性行情“無緣”。
接下來,我們看美股指數表現。
截至3月7日,納斯達克指數(科技股代表)和標普500指數(大盤股代表)-年內漲幅分別為-6.62%和-1.89%。
但斌產品跌幅,也超越了上述兩個寬基指數。
結合但斌此前美股持倉蹤跡,他對美股科技巨頭有著偏好,那么FANG指數則具有一定參考意義。
這個指數由臉書、蘋果、亞馬遜、奈飛和谷歌等五家科技大廠組成,與但斌產品同期的收益為-10.30%。
如此一看,但斌還是跌超了科技巨頭的組合。
高倉位押注英偉達
再來看“單票”的表現。
眾所周知,但斌對英偉達的投資可謂“傾盡全力”,也是其平日社交媒體發言的重點。截至3月7日,英偉達股價跌幅達到18個百分點。
此般跌幅,與但斌產品凈值表現相對接近。?
我們還可以從周凈值數據予以驗證。
據私募排排網,年內但斌的代表產品有兩周跌幅最為顯著,分別是1月27日截止和2月28日截止的那一周,分別錄得6.07%和8.89%的單周跌幅。
依據行情軟件,1月27日當天英偉達股價下跌16.97%,市值一天蒸發近5900億美元,并刷新美股市值單日蒸發紀錄。此次大跌的誘因是中國本土公司DeepSeek推出了新模型,并以低成本實現與OpenAI相當的性能,減少了對高端GPU的依賴,令買方機構對英偉達的看法轉向負面。
此外,以2月28日為止的當周,英偉達股價單周累計跌幅為7.07%,這與但斌產品同一周凈值跌幅不相上下。
自2023年開始,但斌開始加碼對英偉達的投資,恰恰是這一年英偉達在當年5月成為首家市值突破1萬億美元的芯片公司,并錄得238.9%的年度漲幅。2024年英偉達股價漲幅達到176%,并在這一年末成為全球市值第二高的上市公司。
但斌的代表產品在上述兩個自然年度,凈值漲幅分別為34%和57%。對比之下,其他主觀多頭策略私募同期要么是凈值不斷回撤,要么就是依靠去年三季度末的快速上漲行情減少了浮虧。
但斌近乎“單票式”的押注在業內非常罕見,此種獨特的持倉策略讓其連續兩年在私募圈獨領風騷。
但斌的“執念”
3月初,但斌曾經在社交平臺發文稱:英偉達屬于耐用消費品,有著可復用的特點,下游需求量通常會呈現巨大波動性,因此英偉達股價的周期波動性肯定非常大,即便在AI算力需求一直增長的情況下。
換言之,他對英偉達股價的大幅度調整,有著一套“自圓其說”的解釋。
再將時間軸推至一個月前,當時DeepSeek沖擊下市場對英偉達預期有所動搖,
但斌則發文稱:“Deepseek的成果會增加全球AI算力的需求,而非減弱。”
此種唱多做多的見頂表現,在東方港灣海外平臺的美股組合中也體現得淋漓盡致。
據美國證監會官網,截至2024年12月末,東方港灣一只離岸基金美股持倉市值高達9.95億美元,其中英偉達、FNGU、臉書、微軟和蘋果位列前五大重倉股。
由于這只離岸基金的具體資金來源不詳,究竟是來自客戶資金還是自營資金,還是二者兼有之,這關系著但斌的持倉靈活度。
但至少可以看出,但斌通過離岸基金“高舉”美股的科技大廠,除了他的“心頭好”英偉達位列頭號重倉股,第二大重倉股FNGU是三倍做多FANG指數,也就是三倍杠桿做多美股多個明星科技股的衍生品工具。
換言之,但斌不僅重倉押注英偉達,而且還將美股科技巨頭的籌碼加上了杠桿資金。
一種基金經理對于科技權重股的“執念”體現出來。
成也蕭何敗也蕭何?
這種“執念”并非但斌投資生涯首次出現。
但斌上一次“重倉獵物”是特斯拉,早在2020年初他就放言看好特斯拉產業鏈,當時新能源板塊投資相當火爆。
“要追校花就追校花,別去追她的閨蜜。特斯拉產業鏈,我們最看好還是特斯拉本身。”但斌曾經如此說道。
特別是到了2022年,特斯拉成為但斌產品的核心重倉股,但當年這只股價跌幅超過60%,但斌產品在這一年跌幅高達40個百分點,落后于諸多主觀策略私募同行。
特斯拉一戰,成為了但斌私募生涯的一個”執念“的關鍵案例。
但這次,但斌仍會重復他的成功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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